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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晋抬头长长吐了一口闷气,心中有些烦躁,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陈氏兄弟和他出身入死,竟然因为有一道陈家严令,而不是和他个人的交情。他正在书房思量此事,这时门被敲响,只听次子张容在门外道:“父亲,孩儿能进来吗?”国舅府门外,几名来拜访申国舅的官员都碰了钉子,申国舅的儿子申祁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。高悦坐下,他很难开口,可他又不得不说,他就把皇上的意思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皇甫英俊我已决定将他革职,但仅仅处罚皇甫英俊还不够,必须要处罚他的上司,卑职想适当处罚一下邵景文,特来给国舅打一个招呼,请国舅谅解。”九天和苏伊去了贵客房,无晋则和慧明禅师来到方丈房,几名小沙弥跑去替他打热水、取干净衣服,慧明禅师坐下便苦笑一声道:“你知道,你今天打的是谁吗?”无晋淡淡一笑,软中带硬地回答他,“我的弩法哪里敢称天下第一,刑部高侍郎凭空射物,箭无虚发,那才是天下第一,申大人不妨聘他为西席。”
九天转身刚要走,无晋忽然又叫住她,九天回头笑道:“还有什么事?大坏蛋!”无晋不得不佩服这些人,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,皇甫恒深谋远虑,暗藏杀机,而这个申国舅软硬兼施、步步为营,一方面在背后要置皇甫疆于死地,一方面又上门道歉,而且以势来逼迫自己答应,只要他一答应,明天申国舅的儿子就上门,皇甫恒还会放过自己吗?惟明不知道皇甫恒今天来找自己做什么,这两天他反复在考虑自己能得一个什么样的前途,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,能不能让太子对自己暗示一点什么呢?无晋对种考试的书不感兴趣,他要找儿童读物,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,这时一名伙计见他在找书,便迎上来低声笑道:“公子可需要帮忙?”他又对儿子道:“你也一起坐下。”无晋对他诚恳道:“邵兄,虽然你要抓的是我朋友,但我还是想说,所谓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你已尽力,只是老天不帮你,我也一样,我也希望下次不要再与你为敌!”
又过了片刻,邵景文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,他叹了口气,“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?”“那你就说实话,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门开了,惟明一脸愕然望着眼前的侍卫,他攻读太猛,满脑海里还诗经子曰,像浆糊似的绞在一起,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看见皇甫恒笑吟吟的目光,他才吓了一大跳。“他人品没有问题,如果二娘想见见他,我可以让他上门来给二娘看看。”赵如海上下打量一眼无晋,赞道:“一表人才,名至实归,两位请!”皇甫宝珠大怒,“谁敢对王府无礼,儿郎们,跟我去看看!”
“我的心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,你就直接说,到底发生什么事?”无晋端起酒杯慢慢喝一口酒,眯着眼睛打量这群人,原来都是熟人,是不是该和他们去打个招呼?苏菡心中一惊,连忙问:“难道祖父会不答应吗?”